扬泰建机场， 施工日夜忙。 八方航线定， 不日可飞翔。 （二） 望运河扬子， 娇娆妙纵横。 五洲及四海， 经贸更繁荣。 （三） 泰扬鱼米乡， 四季放芬芳。 古迹人文传， 旅游超苏杭。 （作者：原扬州市外经委主任、本会常务理事） 谈人民币国际化之路 张忠如 ２００８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以来，世界经济严重衰退，美元、欧元等主要货币汇率剧烈动 荡，大宗商品价格急剧上涨，引起全球对国际货币体系问题的高度关注。全球金融危机和世 界经济衰退对中国经济和金融带来较大的冲击，中国政府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使经济率先 止跌回升，财政和金融保持稳定，对全球经济衰退复苏发挥了重要作用。 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世界各国认识到必须对现有的、以美元为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进 行改革。随着中国经济实力增强和国际地位不断上升，人民币的国际地位也不断攀升。从 ２００９年７月起以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为突破口；人民币国际化开始起步。二年多来人民币 国际化的步伐不断加快，基础越来越坚实。正如市场评说，人民币从过去在国际货币体系中 的无名小卒到今天已走进越来越多国家的货币兑换点、ＡＴＭ机乃至中央银行的储备库。 １ ３０ 一、抓住机遇，有序的推进人民币走出国境 回首人民币走出国境，早在１９９１年我国人民银行先后与周边国家越南、老挝、尼泊尔、 朝鲜、蒙古、俄罗斯、吉尔吉斯和哈萨克斯坦８个毗邻国家的中央银行签订了边境贸易本币 结算协定，不仅促进了边贸发展，也促进了人民币在周边国家使用。 ２００８年７月１０日，国务院批准中国人民银行“三定”方案中新设立货币政策二司，其职 能包括“根据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发展人民币离岸市场”。这是公开的官方文件首次提及 人民币国际化，由此正式拉开了推动人民币区域化、国际化的帷幕。 １．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大步前行。２００９年７月１日人民银行发布了《跨境贸易结算人 民币试点管理办法》，上海、广州、深圳、珠海、东莞５城市进行试点，境外试点为港澳地区和 东盟国家。２０１０年６月２２日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办法试点扩大到２Ｏ个省、市、区，同时在 境外地域扩大至全球。２０１１年８月２３日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金额超过２．０８万亿元，同比 增长４倍。其中货物贸易人民币结算金融占同期货场贸易额的６．６％，同比上升４．４个百 分点。 ２．人民币境内外直接投资渠道拓宽。２０１１年１月１３日央行发布了《境外直接投资结 算试点管理办法》，旨在配合中国企业走出去，也意味着人民币随之走出去。支持企业用人 民币投资海外，更好地促进跨境贸易和投资便利化。２０１１年ｌＯ月１３日央行又发布《外商 直接投资人民币结算管理办法》，人民币ＦＤＩ渠道的打开，它将激励外商投资者在跨境贸易 和投资中更多使用人民币结算，加速人民币境内外的流动，并激励香港离岸人民币市场产品 平台的发展。２０１１年人民币对外直接投资结算金额和外商直接投资人民币结算金额均较 ２０１０年大幅增长，境外项目人民币贷款有序开展。 ３．在香港建立人民币离岸中心。由于人民币目前还不是完全自由可兑换货币，通过香 港离岸中心建立，在境外建立起人民币交易市场和债券市场，将境外人民币资金搞活，增强 了离岸市场人民币流动性。这是我国得天独厚的条件，即“一国两制”下的香港国际金融中 心，在境内资本项目未完全开放，人民币实现可自由兑换之前增加离岸市场流动性，是人民 币国际化的必经之路。由于香港有成熟的金融制度，完善的监管体系，有大批熟悉两地和国 际市场的人才，又能和内地进行政策无障碍交流的同时，隔离国际资本的冲击，香港因此成 为人民币国际化的试验场。目前香港人民币离岸市场迅速发展，截止２０１１年ｌＯ月，人民币 存款已达６１８５亿元，发行人民币债券近千亿元。内地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总额约八成经香 港银行处理。 ４．与１４个国家、地区签订货币互换协定。从２００８年到目前为止我国央行已与韩国、 香港、马来西亚、白俄罗斯、印度尼西亚、阿根廷、冰岛、新加坡、新西兰、乌兹别克斯坦、蒙古、 哈萨克斯坦、俄罗斯ｌ４个国家和地区的央行、货币管理当局签订了双边货币互换协定，总额 上万亿人民币。一系列货币互换协议的签订，顺利地推出人民币对部分非主要国际储备货 币的银行柜台挂牌和银行间市场区域交易。为人民币跨境结算提供了资金支持，也为人民 币国际化奠定了重要基础。马来西亚、俄罗斯、尼日利亚等７国已宣布接受人民币作为其外 汇储备货币。 】３】 二、人民币国际化的最终目标成为世界主要通货 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就是要使人民币成为国际贸易和投资汁价货币、结算货币和储备货 币，一句话最终目标要使人民币成为世界市场主要通货，成为可自由兑换的货币，这是我国 的战略目标。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民币国际化及其最终目标不会让世界惊奇。 但也要认识到，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还是很长远的。年前我国央行行长周小川在接受采访 时表示：“人民币在市场的接受的程度取决于市场的参与者，不是谁的主观意愿可以决定 的。同时市场对人民币的接受程度又取决于改革开放的程度。因此，人民币走向国际将是 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十二五”规划中提到：“深化金融体制改革，稳步推进利率市场改革，完善以市场供求 为基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改进外汇储备经营管理，逐步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 换。”“加快实施‘走出去’战略，逐步发展我国大型跨国公司和跨国金融机构，提高国际化经 营水平，扩大人民币在跨境贸易和投资中的作用。” 从目前跨境人民币业务的开展和香港人民币离岸中心的发展来看，人民币国际化已经 取得很大发展，同时也暴露出一些问题：一是跨境人民币业务的初衷是帮助企业规避外汇风 险，减少兑换环节，降低财务成本，但企业套利因素很大。多数企业进行跨境人民币结算的 动因主要来自于获取离岸、在岸市场汇率差、利率差的套利收入。二是从跨境人民币的接受 意愿来看，愿意接受人民币的多以香港企业为主。对于其他地区的企业来说，由于人民币保 值增值的途径缺乏，持有人民币的动力不足。在普遍认为人民币比较强势的东南亚国家企 业对人民币的接受情况也不能同一而论。三是人民币投资、回流途径尚比较缺乏。香港的 人民币定期存款占存款总额的比重自２００９年９月来呈逐渐上升趋势，反映出香港人民币投 资理财产品不足。香港作为离岸市场很重要的功能是提供人民币债券融资。但香港发行的 人民币债券规模仍比较小，被称为“点心债券”。债券募集资金的回流需要个案审批，大大 制约了债券市场的发展。 如何进一步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笔者提出如下建议： １．增加跨境人民币业务范围和品种。扩大跨境贸易和投资的规模。目前境外市场由于 人民币金融产品单一，并缺乏保值增值产品的选择，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境外客户持有大量人 民币的意愿。因此我们应在加快金融市场的广度和深度上下功夫，特别是开展更多的人民 币金融产品供市场参与者选择。同时还应充分利用人民币升值预期，进一步扩大跨境贸易 和投资使用人民币的规模。目前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对人民币的需求强劲，中国与这些 国家和地区的贸易占到贸易总额的５５％，由于人民币坚挺且升值预期，规避风险、结算便 利、降低成本等有利条件，抓住这个机遇扩大跨境贸易投资中国人民币结算的和规模，一定 会收到较好的成果。对中国企业来说用人民币取代美元结算，避免汇率风险，节省外汇支出 和成本显然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２．建立多个离岸人民币市场。改善人民币回流机制。在境内继续推进资本项下人民币 可自由兑换进程同时，在境外建立多个离岸中心，辐射周边区域，改善人民币的流动性和回 流机制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必经之路。目前真正的人民币离岸中心仅有香港一个，未来可考 １ ３２ 虑在新加坡、伦敦、纽约等地建立多个人民币离岸市场，放开更多中资银行成为境外人民币 的账户行和消算Ｉｆ】心，实现与国际金融主要市场的衔接。建立多个离岸人民币市场不仅扩 大跨境人民币结算范田和规模，同时也能分散市场风险，改善人民币回流机制。 目前无论债券融资，还是ＦＤＩ资金入境都要报到北京个案审批。个案审批只能是阶段 性的投石问路，随着参与机构和企业数量的增加，随着经验的积累，更具操作性的做法，明确 审批条件后，应将审批权下放到相关部门的地方机构。 ３．推动中国企业“走出去”。由出口导向向产能输出转变。我国加人世界贸易组织十年 来，以出口导向的开放型经济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当前欧美债务危 机影响，国际上总体消费能力下降，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对我出口及产能消化产生负面影响， 导致我国总体产能过剩，产业的技术水平和服务方式没有相应提高。再从金融层面看，出口 导向经济增长积累了大量可能贬值的外汇资产。由此看来，出口导向经济增长模式已不可 持续，必须向产能输出转变。 我国正在向扩大内需转变经济增长模式，推动企业“走出去”和产能输出是转变增长模 式的重要一环。我国产能输出的范围非常广泛，不仅包括基础设施，能源和矿业开发，各类 产品的开发，还包括与之相配套的劳务和技术输出。当前美国经济复苏缓慢，欧洲深陷债务 困境之中，正是中国企业“走出去”的较佳时机。同时，亚洲、非洲、拉美等新兴市场国家也 不愿仅仅出口能源和原材料，而是希望吸收外资，促进就业，分享收益，开发当地经济。在全 球经济低迷的情况下，中国产能输出对全球经济复苏将是有效的支撑。 据商务部统计，截止２０１０年底，我国共有１．３万家中资企业在境外设立１．６万家公司， 在境外直接投资累计存量为２８００亿美元。２０１ １年中资企业向境外投资４６３亿美元，同比 增长１４％。目前存在的问题：一是企业单打独斗情况比较多；二是安全问题较为严重，从日 本、泰国到也门、利比利亚和叙利亚，自然灾害和政局动乱直接影响到中资企业在海外的发 展，有的遭到严重损失；三是法律、咨询等相关服务较弱，缺少专业服务的中介机构；四是境 外中资金融机构与企业“走出去”配合还有一定差距。 如何推动企业“走出去”和产能输出？需要进一步采取措施：一要认真研究作出规划和 导向。按照“十二五”规划要求，结合中西部产业转移提出全球功能区和产业布局的导向， 做好海外投资环境分析和研究，强化投资项目的科学评估。二要选拔一批有跨国公司管理 经验的企业高管，培养一批技术水平高、职业操守好、语言能力强的产业工人队伍，努力提升 中资企业对国际品牌企业的管理能力和技术水平。三要财政、银行、税收、科技、法律等部门 密切配合和支持，为企业“走出去”和产能输出服务。财政提供贴息，银行优惠贷款，提供融 资服务，并在并购、技术、环保、安全等方面提供服务。 ４．加强本外币跨境资金的监管，维护国家经济和金融的安全。随着我国进一步对外开 放，贸易投资便利化稳步推进，跨境贸易和投资的范围品种不断扩大，我国正逐步成为高度 开放的经济体。受国内外经济形势变化，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以及宏观调控政策逐步到 位等因素综合影响，我国本外币跨境资金流动呈现出新的特点，对跨境资金的监管提出了新 的要求，央行和外汇管理部门应转变对跨境本外币资金流动监管理念和方式，把好跨境资金 流人和流出两个闸门。要敏锐观察和密切跟踪本外币跨境资金流动形势的变化，提高对跨 】３３ 境资金流动预测的科学性、准确性；要贯彻均衡管理的理念，积极探索跨境资金流动监管的 新思路、新工具、新机制，综合运用经济、法律和必要的行政手段，压缩投机套利空间。同时 从理顺外汇供求人手，加快培育和发展境内外金融市场，发挥好市场机制在合理配置资源中 的基础性作用；要提高应对跨境资金流动冲击的能力，把加强本外币跨境资金流动监管体制 机制建设放在重要位置，加强监管合作；要密切监测跨境资金异常流动，保持对“热线”等违 法违规资金的高压打击态势，严厉打击地下钱庄等领域违法犯罪行为和处罚力度，确保国家 经济和金融的安全。 ５．推进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进程，央行首次作出具体时间表。扩大人民币跨境贸易 和投资结算的同时，必须加快步伐推进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进程，两者是相互联系、交叉 互动的关系，对我国经济和金融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近几年，我国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程度的有很大提高，部分资本项下的实际开放程度 甚至超过了基于法律框架可兑换的评估程度。如境内个人境外投资房地产交易项目虽未开 放，但客观上已经存在。根据专家和有关部门评估，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汇兑安排与汇 兑限制年报（２００８年）》中资本项下交易的分类标准共７大类４Ｏ个子项，人民币资本项下实 现部分可兑换的已有３０项，占全部资本项下交易的７５％。当然，尽管我国在推进资本项下 可兑换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但离实现资本项下可兑换还有相当差距，特别是证券投资、居 民个人投资等重要领域的开放远远不够。 去年上半年，专家学者在中国金融学会举办“推进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有关问题”的 研讨会上，与会者普遍认为，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的条件已基本成熟，今后几年是加快推 进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的机遇期。所谓“条件基本成熟”，包括：国有企业和银行改革的 突破性进展，为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提供了基础；国际金融危机后的全球金融调整，为加 快资本项下可兑换提供了时间窗口；我国巨大的出口和雄厚的外汇储备为资本项下可兑换 提供了强有力支撑；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完善和经济对外开放程度的加深，有利于凝聚资本 项下可兑换的共识。总体上看，当前我国的条件比日本等许多国家宣布可兑换时要好得多。 今年３月，央行发布《我国加快资本账户开放的条件基本成熟》的报告，给出了资本账 户开放的明确路径。短期安排将历时３年，期间会放松有真实交易背景的直接投资管制，鼓 励企业“走出去”。中期安排将在第３年至第５年放松有真实贸易背景的商业信贷管制，助 推人民币国际化。长期安排则将在第５年到１Ｏ年间加强金融市场建设，先开放流人后开放 流出，依次审慎开放不动产、股票及债券交易，逐步以价格型管理替代数量型管制。这是我 国央行首次以官方报告形式描绘出中国资本市场开放的清晰路径图，并给出相对具体的时 间表。我国当前正处于资本账户开放战略机遇期，开放的风险基本可控，不能过分强调要在 利率市场化、汇率自由化或者人民币国际化条件安全成熟后再进行资本账户开放。总之，推 进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是一个系统工程，必须用科学发展观来统筹国内改革和对外开放， 拓展对外开放的广度和深度，提升我国的国际竞争力，形成一个内外联动、协调发展、安全高 效、高度开放型的经济体。 （作者：中国银行江苏省分行原国际金融研究所所长、研究员、本会常务理事） ｌ３４